有人哭泣，有人自责，有人道歉。

当真热闹。

而方曦自始至终，除了解释自己真的没有帮过黄浩天那几句话，都没有开口过。

她很放松，有人拥抱她，有人恨铁不成钢的揍她。

她什么都接受。

她想。

大石得救了，黄浩天死了，她熟悉的这些人，都活蹦乱跳的。

方曦挨了一拳头，还笑了起来。

殷念就是在这时候掀开军帐的。

她逆光看着方曦，“你笑什么？”

方曦擦了擦脸上的血迹。

“就觉得，很幸福。”

“首席，毕竟没有比这更好的结局了不是吗？”

殷念没说话。

看着这帮人又是哭又是笑的，有些人打完了又抱着头哭自己。

他娘的。

想找个人狠狠都狠不起来。

还是等会儿出去鞭打一下黄浩天的尸体算了。

但得知方曦其实是想救他们，反倒是着了黄浩天那老鬼的道后，大家神情轻松了许多。

连临时生都没那么难受了，顶多就是余怒未消。

但不会真的恨她。

将心比心，让他们自己来做，真的未必能做的比方曦好，唯一的家人，命被对方捏在手上，两边都要保，每一日都是煎熬。

“封灵钉都拔了吧？”

殷念看向了众人，拿出不少好东西，“拿着吧，乘着灵力成倍涌进来，都做个突破。”

“大战之后最适合做突破了。”

“殷念。”有人匆匆跑过来，“元神醒了。”

殷念蹭的一下就没影了。

她跑进隔壁军帐的时候，看见元辛碎正听周少玉吹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