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夭夭，应时，包括贺卓桦都做了充分的准备，等着吴伟自投罗网。

但是，一个月过去了，仍旧没有任何动静。

再一次见周涛，是和应时一起去警局的时候。

叶夭夭完全没有想到，只不过短短一个月没见，一个人可以苍老成那个样子。

在警局的走廊里，叶夭夭看到了周涛。

他虽然穿着一身警服，胡子也刮的干干净净，整个人从外形上看，和以前没什么两样。

他看到叶夭夭，眼神没有任何变化的从叶夭夭身上略过。

就像是看到一个陌生人一样，并且是连招呼都不用打的那种。

就在他要和她擦肩而过的瞬间，叶夭夭突然开口。

“周涛。”

他停住了脚步，缓缓的转身，面无表情的看着叶夭夭。

“你、你伤好点了吗？”

叶夭夭纠结了半天才开口，周涛的事她听说了，那位和他一起的卧底警察牺牲了。

所以，此刻，叶夭夭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“好了，”他只是机械的回答。

还好，此时应时出现，解了叶夭夭的围。

她真的是一个很不擅长安慰别人的人。

以前她安慰别人都是，你看，我比你更差，更糟糕，这样自损的方式。

从警局出来，叶夭夭清楚，周涛是整个人都空了，似乎他所有生活的动力，生活的勇气都随着柴静一起走了。

现在活着的周涛，就是一具行尸走肉。

在生死面前，所有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
他们能做的，就是给他足够的空间，用来盛装他所有的悲伤。

一个人，无论谙熟怎样的哲理，都无法排遣所爱之人的死所带来的悲哀。

无论怎么的哲理，都没有办法。